小亨利的綠色森林

第二次在歐洲過聖誕節。上次在里昂，因為受邀在法國朋友家享受聖誕晚宴，沒有去教堂參加子夜彌撒。這次在維也納，心想一定要去。

維也納教堂那麼多，要去哪一家呢？史第芬大教堂在市中心，應該很有氣氛。可是華僑錦雪姊奧地利的先生上次碰面時介紹我一定要到CC公主結婚的皇室教堂St. Augustin(聖奧古斯丁)，說子夜彌撒時也有音樂會。聽了之後決定就去那裡參加子夜彌撒，其實離史第芬也不遠，靠近美術館很近。

洪毅因為另有活動，無法和我一起參加。為了怕準時到了反而沒有地方坐，我提早兩個小時到，教堂都還沒開呢！外面氣溫雖然僅僅三度左右，而且刮風飄細雨也沒辦法，只好在市中心街道上逛逛，順便看一下聖誕夜的街景。

十點半多回到教堂，門已經開了。我第一個走進去，整個空蕩蕩的，寒氣逼人。挑個前面的座位坐下，毛線帽取下來，雙手捂在裡面，雙腿還是發抖。石頭的建築寒性重，整個下半身都感覺地板上方沈積厚厚的寒氣。為了正式參加子夜彌撒，並聽到音樂演奏，再無可忍也要忍住。

十一點半，教友都已經坐滿了；後方二樓平台想起了銅管嘹亮的聲音。原來今天的音樂，是由維也那銅管重奏(Wien Brass Ensemble)負責，帶著虔敬之心，也感謝有機會免費聽到高水準的演奏。銅管加大鍵琴，聲音光輝華麗而莊重。我一面聆聽，一面磨擦雙腿驅寒。

十二點，教堂鐘樓傳來急促鐘聲，彌撒開始。銅管奏起莊嚴壯闊的樂音，神父們在輔祭的帶領下走向祭台。一位舉著十字架，一位拿著聖經，一位拿著乳香沒藥；一共四位神父，帶著大家進行這場彌撒祭典。

彌撒過程都是德文，但是過程是完全一樣的，所以到了哪個階段，我都可以辨認，並用中文小聲念經。四周都是奧地利面孔，而且老先生老太太較多，只有一兩位東方人。從進堂詠、信友禱詞、進獻禮、領聖體禮，到最後彌撒禮成，一共用了一個半小時。中間的詩歌都是用大鍵琴配合銅管伴奏的。有名的唱詩班並沒有演唱，管風琴就在座位左前方，也沒有用到。

最後一首是平安夜，教堂的燈光全熄滅，只留下蠟燭。我在迴響在這幾百年岩石覆蓋古老空間的祥和歌聲中，結束在維也納的第一場聖誕子夜彌撒。

走到歌劇院前，沒趕上一點半那班可以回到Heiligenstadter Strasse的36N夜間公車。這一線走原來D號軌道街車的路線，從凌晨開始，每半小時一班，直到五點。夜間公車的設置，對參加夜晚活動的人來說，很是方便。這麼晚，街上還是有車子，甚至還有人全副裝備騎單車，不管男女，教我好欽佩。

回到家已經兩點半鐘，洪毅早已回家睡覺。我趕緊上床，也不訂鬧鐘，不知明天幾點才會醒得過來呢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