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題目,大家應該會比較有興趣。

U bahn VIC night.jpg從前在國內作研究工作,最晚留在辦公是的紀錄是凌晨兩點。那是為了建立一個分析模式,分析核電廠大修期間,執行全部爐心燃料移出至用過燃料池(SPF, Spent Fuel Pool)進行替代冷卻的研究。我和同事從一同競爭的奇異公司手中搶下這筆生意,做起來非常起勁,常常一起弄到半夜。

那種拼勁,是從清華讀書延續下來的。在研一的時候,和同學郭添全一起在研究室做作業或研讀期刊論文,有時會到四、五點,才從核工館慢慢走回新齋。一路聊天,也不覺得累。後來做論文,指導教授晚上常常留在辦公室,不到兩點不回家,結果指導的幾個學生,像隔壁研究室動機研究所的林恆、莊哲俊、謝明勳,以及核工所的郭添全和我,都做了好多年夜貓子;往往指導教授走之後,就把毯子一鋪,直接睡在桌子上,連宿舍也不回了。說也奇怪,睡了好幾年,從來沒有從桌子上滾下來過。

後來做研究,自己晚上除了回家、上課、到台北開會之外,偶而又回到辦公室,做一些白天沒時間做的事情,甚至搞到半夜,愈晚精神愈好。沒想到現在到國外,已經不再做研究和上課,這種習慣依然影響著我。

那個週日參加一位僑胞女兒婚宴,回辦公室又不自覺趕工做到凌晨。心想同事曾經說在維也納的地鐵很晚才收班。因此也不擔心回家交通問題。零時過不久,我整理一下東西就關門下樓,循平常一樣的路,向鄰近的地鐵站方向走。

路上已經很少車輛了,石頭路上也沒有燈光。遠處看見聯合國大樓,僅有極少數的窗子有燈光,其他是漆黑一片。我正看見一列地鐵車剛進站,想趕過去,看時間來不及。還是安步當車,心想大不了坐下一班嘛!

這個車站,雖然是地鐵U1線的一站,但已經高架在三層樓的高度。沿樓梯走上月台,發現一個人也沒有。月台約60公尺長,空蕩蕩的。抬頭看,乖乖,班次顯示幕上沒有下一班到達時間,只有一排“本線U1班次不.....“看不太懂的德文字。趕緊查牆上的時刻表,上寫著最後一班車00:17到達。這時已經是00:20了,剛才顯然已是最後一班車,我沒法回家啦!

從這個地鐵站回家,平常要轉兩線,共11站,需時約25分鐘。如果走路的話,可能要2小時,縱使跑步回去,也少不了1小時,回到家就兩、三點了。而且正值半夜,穿的也不適合跑步,如果碰到醉漢、阻街女郎、種族歧視者、東歐打工客、斗篷怪叔叔、非洲暗夜隱形人,在歸程沿途設下道道關卡,想辦法把我抽乾榨乾,那怎麼划得來?想在維也納出名也不是用這種辦法。

琢磨半天,連找外交部同事來解救的方法都想啦!可是都不可行。一來想不三更半夜麻煩別人,二來不回去,對家裡不放心。羅馬女將Sandy帶著兒子才從捷克回來,還在我家過夜呢!不管如何,還是朝著數公里外的住處移動吧!

UNO bridge night.jpg這一路心情忐忑可不好受。走在深夜的多瑙河大橋上,只有一盞盞巨大的燈光將我的身影玩弄變長變短的遊戲。幾分鐘的差距,我就被迫選擇另一種不預期的經驗降臨我身。結果是如何呢?一段不堪回首的遭遇?一場消受不起的艷遇?或是維也納夜生活的驚奇巧遇?對不可知其內容的人生大禮,我有著有如第一次參加鐵人三項那種莫名的興奮與害怕。

平安過了橋,什麼事也沒發生,只有呼嘯過的幾輛車。商店在六點就關了,店員時間一到就關門回家,絕不戀棧,為老闆多做一筆生意。櫥窗一個比一個佈置得漂亮,供夜行者作目視巡禮。我也無暇欣賞,疾行通過,一方面全神戒備,等待著暗巷中衝出來的陌生人。

經過Vorgradenstrasse地鐵站不久,遠遠看見路邊有個人站著,看身形還是個年輕女孩,而且朝著我的方向注視。咳......哎呀!該來的總是會來的,這種事終於教我碰上了,到時閃不開,身上錢又不夠怎麼辦?那就破功啦!(當然如果發生,我也不會說的)而且會不會巷子裏有保鏢,把我拖進去凌虐一番......

"抱歉,先生......",正在胡思亂想,研擬各種對策之際,那女孩突然已經在我的面前,朝我展開行動,我也準備好迎戰,應付這維也納的第一個午夜驚奇;呵,浪漫的夏夜,這女孩的穿著可真是.......

我看接下來不用再寫了,讓各位自己想像。這一篇讓它存在個無言的結局吧.......

 

 

 

 

 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亨利爺爺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