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SY與我參加宴請維也納機場地面安全官員的聚會
SY,她是我駐外工作中最要好同事之一,她於2014年7月任滿返國!
我對公務制度的保守與不進取常常有意見,雖然自己在這個環境裡。有見解、有視野,不被制度所限而為所當為的公務員不多,SY是其中一。
SY說她是在參加外講所訓練的時候,從自我介紹中注意到一位原子能單位來的(書呆子)。駐外之前,必須上一週的課程,了解駐外將面臨的問題以及解決辦法。我雖不是外交專業,但出去之後面對環境並無差別,都必須做對外的工作。我的理工背景,在受訓人力之中,比較少見。她除了對有理工背景的人出任外交工作感到興趣外,又知道我將赴奧地利,與她相同,因此對我有些印象,但我們上課期間其實並未交談過。
她比我早三個月到達維也納工作,由於過去已外放過德國,又是本科出身,工作上處理相關事務相當嫻熟。我則是菜鳥,對一個新的工作領域,只能觀察、請教,以求逐步上手。她是早期特別照顧我的同仁之一。然而,與IAEA這樣的國際組織打交道,技術背景還是需要的,這些忙她幫不上,可是我們內部工作的細節,通常她都能提供很有用的建議。
很不幸地,我的前任是一位等待退休的老公務員,在任超過5年卻幾乎拿不出任何具體成績與做法可以傳授。交接工作一天就草草結束,只帶我見了一位IAEA處長,而外交最重要的人脈完全沒有交接,也沒有交代與指導任何做好工作的方法與態度,第二天就回國辦退休了。我當時還以為對外事務就是這樣簡單,對他還頗恭敬呢。上任後工作上的摸索,才發現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,要做的事與挑戰很多,應該需要突破來創造機會的地方也很多!我花了一大段時間,建立自己的工作系統,以及應如何做好這一塊工作的完整策略,也才了解到:駐外任務用心與不用心的差別。
有時,為了驗證現有作法的能與不能,作為限制策略範圍的框架,我會去向她與其他館員請教。在比較之後,發現SY的態度積極謙虛,並沒有一般大部的倨傲官僚之氣,對於官僚與制度弊病認識得很清楚,此外,她對歐洲文化與歷史層面事務有非常深刻的研究與見解,又與其他館員有很大的不同,讓我們可以在較廣的範圍談論事情。這一點,使得在公務系統一向混得不自在的我,也能結識幾位公部門最保守單位的好友,他們能不被機關文化影響改變了熱忱與對人對事的真心,實在是不容易!
SY至今與我仍有聯繫,我深信她具備擔任大使,未來在更高的職位為國發揮能力、突破困境的潛力。共事5年,我相信是不會看錯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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